扑不灭的火焰
年,在红军离开会昌北上抗日前夕,盘踞在周田一带的白匪对站塘附近的骚扰更加猖獗了。
一个10月初冬的晚上,月亮暗淡,冷风习习,南坑乡苏维埃政府的周围寂静无声,门窗紧闭,几个乡干部疲倦得已经进入梦乡,只有萧林主席还伴着灯光在盘算着对策。
忽然,村口传来了一阵汪汪的狗吠声,接着,在门口放哨的小李气吁吁地跑进来:“萧主席,前面有大伙人偷偷摸摸向这里来啦,一定是敌人。”萧主席一听,立刻机灵地吹熄了灯火,凑近窗口向外一看,只见一团黑糊糊的人影,在路上蠕动。萧主席心知有变,便立即检查了一遍四边的门窗,悄悄地拍醒熟睡去的同志,低声命令他们作好战斗准备。这时,门外狗吠得更厉害了,还能清晰地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。萧主席从门缝中看出去,只见逃亡恶霸红鼻筒率领一伙亡命的匪徒,鬼头鬼脑地一步步逼近乡政府来了。红鼻筒右手握着一枝短枪,一晃一晃地指挥白匪前进。
萧主席咬紧牙关,看得眼珠迸火,恨不得一口把他吞掉。为了沉着对付敌人,萧主席抑住了心头怒火,回头用低声而又沉重的语气向同志们说:“恶霸红鼻筒带了一百多个匪徒围攻乡政府来了,战斗马上就要开始,大家不要怕,我们用手榴弹跟他拼,现在你们统统上楼去,我一人把住门口,如果敌人破门进来,我就拼着这些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,你们可见机行事,爬屋出去……”萧主席还没说完,忽然响起了“拍拍……”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萧主席挥手叫同志们快上楼,自己右手握紧了驳壳,左手抓住手榴弹的导火线,沉住气,摆开两腿,把身子贴紧大门左侧的壁上,用犀利的目光,注视着大门。这时,听得一个匪徒怪声怪调的一边敲门,一边喊道:
“萧主席,开门!我是来打路条的。”接着又是阵暴雨般的敲门声。萧主席哪里理睬他这一套,只等待着与敌人厮杀。
匪徒们看到里边阒寂无声,过了一会,立刻嚷起来了。有的说:“门都闩了,分明里面有人。”有的说:“他不开门,我们就来个困守,看他飞上天不成!”七嘴八舌,叽哩咕噜的。最后,红鼻筒猪嘴一翘,喝令匪徒用枪托撞门,一个匪徒果然“砰嘭!砰嘭!”地干起来了。这时,萧主席再也按不住心头的怒火,扣住手枪板机,俯身朝狗洞对准那个撞门的家伙腹部“砰!”的一枪,那匪徒应声倒地。这突如其来的一枪,吓得匪徒们立刻乱做一团,惊喊着往后退了几步。红鼻筒更怕死,早三脚两步龟缩到壁角去了。他抖动着猪嘴,一边大声辱骂来壮胆泄愤,一边挥动魔爪,喝叫匪徒们放火烧屋。这样随着外面一阵喊骂,一阵奔忙,不一会,隔壁的二间闲屋就烧了起来,接着是一阵哗啦哗啦的倒塌声,熊熊烈火很快烧到乡政府的瓦梁来了。火舌一吐一吐的从瓦檐卷进屋来,楼上的几个同志眼看着站不住脚,便立即跑下楼,叫萧主席下令赶快突围。
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,萧主席知道死守是不行了,同时考虑到敌众我寡,必须智击。时间刻不容缓,他眉头一皱,毅然对同志们说:“我们共产党人是硬骨头,誓死不向敌人投降!”说到这里,屋顶的瓦砾哗啦啦倒在楼板上。萧主席继续说:“要打,那就得狠狠的打,大家趁着手榴弹的烟幕,集中一点,突围出去。”战士们都听着萧主席的命令,压制着内心的火花,手榴弹的导火线紧紧地套在指上。一切准备好了,萧主席打开大门,拍的一声扔出了第一个手榴弹,接着,第二、第三个手榴弹接连扔了出去。随着几声轰隆巨响和匪兵的惨叫,同志们立刻勇猛虎般跳了出去。但终因寡不敌众,在一片枪声中,两个同志当场壮烈牺牲了,只有黄成发等三个同志冲出了包围圈;萧主席没走出百步远,头部和大腿受了重伤,倒在路旁边动弹不得,幸好神智还清醒,他忍痛把身子一翻二滚,急忙滚到禾行里,隐蔽了起来。
红鼻筒上了大当,气得七孔冒火,一面命令匪徒追赶,一面派人四处搜索。这时豺狼般的匪兵,手执火把在田野里,叭叭的鸣着枪,到处搜寻。萧主席伤势惨重,逃脱是没有希望了,他紧紧握着仅有的一个手榴弹,用牙咬住导火线,万倍地警戒着周围的动静。忽然听到红鼻筒一叠声地哇哇叫,一群匪徒已践踏着禾穗,用枪尾一拨一翻地走进稻田。
匪徒们觅呀觅的,终于被他们发现了。萧主席卧在血泊里。一个匪徒连忙用枪头拨了拨萧主席,萧主席一点不动,他们左拨右拨了一阵,认定萧主席是被打死了,便大声呼喊道:“快来呀,萧匪已经被我们打死这里了!”顿时围拢了二三十个匪兵,连红鼻筒也跌跌撞撞地赶过来,他咧着猪嘴,狞笑一声,“死了也好,割了头去解赏,……”话刚落音,萧主席突然一翻身,扔出一个手榴弹,红鼻筒脚下“轰隆”一声,许多匪徒立即倒下了。其余的匪徒听到爆炸声响,个个吓得头重脚轻,不知所措。
正在这时候,又从东南方传来一阵枪声,黄成发突围后领来的游击队来到了。一百多个游击队象潮水一样涌将前来,只杀得匪徒们鸡飞狗跳,几十个匪兵死的死,降的降,全部被消灭了。
战争结束了,大家找不到萧主席,非常着急。这时,东方开始发亮了,黄成发从横七竖八的尸骸中发现了萧主席。同志们马上将他抬了出来,摸摸他的胸口,还在跳动,黄成发大声地唤:“萧主席!你醒醒吧!我们胜利了!”萧主席慢慢睁开眼睛,看到都是自己人,问道:“敌人打跑了没有?”
“一百多个匪徒全部给消灭了!”黄成发大声地叫答。萧主席微笑着说:“打的好!你们要坚持斗争,红军一定会回来的,胜利一定属于我们……”说着说着,眼睛一翻,英勇不屈的萧主席与世长辞了。
一百多名战士站在萧主席遗体旁边,大家都以悲愤的心情高呼着口号,震天的声音唤起了东方的太阳。
来源:会昌县委党校县委党史办
配音:文凯
监制:邹爱秀
编审:杨新
原标题:《扑不灭的火焰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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